外殿的伍福全应了一声,才迈了两步,忽听隐隐有异样声响传来。
“什么动静?”慎太后蓦地站起。
“您坐着,奴婢去外面听听。”宝怜按下主子,疾步跑到殿外。
“你听见了么?”院内,伍福全全力引耳细听,表情不善。
宝怜静静听了一阵,也倏然变了脸色:“是杀喊声?”
“对,但这么远的声音,应是在宫外发生。”伍福全也曾跟着主子经历各样凶险,不祥预感跃然于胸,“情况不妙呐。”
对太后来说,的确不妙。
第二日,旭日初升,薄光环佩叮当,略施脂粉,踏着朝霞的明媚光辉,迈进康宁殿的门槛,恭请早安。
尽管慎太后一再责令退下,她仍施施然见礼,禀道:“昨夜有一伙手持利械的不明人士聚集一处指点宫门,欲图不轨,被魏相察觉,当下命手下侍卫和府中的家兵围歼,引发一夜恶战。谁知天亮后,赫然发现领头者竟是两位慎家舅爷,无奈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本闭眸不睬的慎太后丕地睁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摇首轻叹:“两位舅爷一死一伤,死者无可挽救,伤者生命垂危。”
慎太后目眦欲裂:“你敢妖言欺诓哀家?”
她嫣然:“太后的人可自由出入宫廷,不妨去外面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