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毕竟不能长久。”
“没问题,我小昌子找的,绝对物美价廉,保你满意!”
“还有……”她将写好的一张纸递过去,“若还有人向你打听我的事,把上面的话说给对方听。但要切记,须等人问了且问得急时再提。你自己也演过戏,莫使人生疑窦。
“这……”
“多看几遍记在心里,我要烧掉。”
“……好。”是错觉么?总感眼前的这个小樊,不是他所认识得那个台上风情万种台下沉默平凡的小樊,明明眉眼还是一样的标致好看,是哪里不同呢?
打小昌子家出告辞出,又见雪瓣飘零。樊隐岳信步走在街边路上,听着脚下双足陷落的吱呀声响,前无人迹,后无影从,除却那两串深陷在厚雪的脚印,除却簌簌落雪之音
,空白苍茫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
若只剩了自己一个,她反倒省事,或就此停止不前,任自己湮逝这一片浩然无际的雪白结素内。或纵身飞跃,与雪花同舞在空宇之内……
但,怎么可能只剩下自己一个呢?
这所谓的素洁之后,不知在哪扇窗里,一定有一双眼睛洞悉着她一举一行。
有这样一双眼睛,也好。
警示,驱策,激促,推动,令她每时每刻都不能舍弃着最明晰的清醒,最严苛的冷静,最理智的判断,最从容的反应……
“樊先生,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