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甚是清淡,糯米清粥,几碟小菜,补身的鸡汤也做得清香少腻,极易滑口入喉。她甫吃几口,突闻外面人声嘈杂,立在旁边的妇人支楞耳朵听了听,脸色变了变,骂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拔脚冲了出去。
门关得严,樊隐岳埋首用膳,细嚼慢咽,耳闻得几声尖厉哭喊,其他杂声模糊难辨,突然间,所有响亮毫无过渡地戛止,一片安宁。
门再开时,她扬眸见得到的,已不是那位妇人。
“好吃么?”关峙问。
她点头。
他走近坐下,以另一副碗箸优雅进膳。
她怔怔觎他。
“怎么了?”他长眉挑起,问。
“你是别勤亲王?”
“荆家嫂子好快的嘴。”他勾唇,端起鸡汤,持一匙汤递近她嘴边。“有什么话,用完膳再说。”
她纳匙,吞下汤水,问:“适才外面的,是先生的仰慕者罢?是想找我兴师问罪的么?”
“你没有罪,问什么罪?”又一匙汤喂。
“我抢了先生。”一口汤。
“我若不想被抢,谁也抢不过去。”一匙汤。
“先生想被我抢?”一口汤。
“傻丫头……”一匙汤。
“这世上只有先生会说我傻。”一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