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夏心神一震,猛地抬头看他。
沈彦勋听得直危险的眯了眼,他的七皇叔是什么意思?!
沈沧钰低头,对上小姑娘那有双如春露清澈眼眸,唇角一点点扬起,一字一顿的再道:“只因为你是凌挽夏,与其它无关。”
只因为你是凌挽夏,与其它无关。
只因为你是凌挽夏……
挽夏仰着头,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他的话。
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慢慢扬起的笑容是那么温柔,那个清冷俊隽的男子口中话语,仿佛化作了温暖和煦的春风,一下又一下拂过她心头……
“沈沧钰,你不过是在为成就你的野心!”沈彦勋积聚的怒气在瞬间暴发,双目赤红冲上前便要拉过满脸震撼的小姑娘。
沈沧钰早已不想忍耐,再不手下留情手化掌刀直横劈他的脖颈。
风劲袭来,蛮横凌厉,沈彦勋惊得连忙后退,却为时稍晚,避开了脖颈肩头却实挨了一记。剧烈的刺疼后是阵阵麻意,沈彦勋疼得脸色发白,捂住了伤处。
沈沧钰击出一掌未再前欺,只是立在那便气势逼人。他冷声道:“沈彦勋,这算是你伤了她的教训,本王有无野心又如何?连你父皇都不敢轻易奈何本王,你不过还只是个储君……”说话间他眸光又一转,凌厉的气势瞬息尽敛,又恢复那高贵清冷的模样,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却尽是不屑的讽意:“狂妄小儿。”
沈彦勋被他刺得苍白的脸色变为铁青,咬牙切齿之余亦反应过来身边异常。
沈沧钰再是亲王,暗卫也由不得任他伤自己…他的人呢?!
而沈沧钰已懒得再与他纠缠,便是他可以不忌讳,可这仍是深宫之中,挡得了一时可万一真惊动了那位对小姑娘不好。他拉着上还有些呆呆的挽夏,没有再看沈彦勋一眼,离开小道。
沈彦勋发现不对,不敢再继续追人,捂着伤处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恨意滔滔。
转出树木葱密的小道,沈沧钰才将小姑娘松开,一位黄衣宫女立即上前,引着挽夏往出宫方向去。
挽夏这才缓过神来,手掌有着刺疼,也有着他遗留下来的温度。她握了握拳,回头望去,那有着玉树之姿的男子却不见了身影。
先前的一切有些不太真实。
挽夏神思恍惚上了车,在光线发暗的车厢中发起呆来。
沈沧钰刚才那句是在表达对自己的喜欢吗?
可……怎么可能。
明明前世她那么努力,他都不曾说过这样的一句,何况她如今才十二岁。
十二岁……记忆中这两年并未与他接触得多吧,好生奇怪,他怎么就会说喜欢了呢?!
那样清冷的一个人,说那样的话实在太过不真实。
挽夏还被在小道上的一幕幕冲击得有些晕晕乎乎,想到不解处,拧着眉托腮伏在檀木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