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婃在盛航的威逼下把冰袋不情不愿的捂在脸颊的红肿处,被冰得直抽凉气。
“你这算什么嘛,打一巴掌再赏一甜枣?”卞婃还是伶牙俐齿的。
盛航凑在后视镜前,自顾自的涂着酒精,痛得眉头都拧成了个川字也没粗一声呼吸,听到卞婃的嘲讽,手上一顿,斜着眼看向她。
卞婃看着盛航满目的凶光,识趣的没再说话。
车内又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两处呼吸声一深一浅,皆带着平复意味,刻意放缓。
“闻嘉言他,家里是不是出事儿了?”卞婃先没沉住气。
她尽量挑拣着措辞,不想在什么都没问出来之前就再一次惹怒盛航。
盛航正在贴创可贴,一边比对着位置一边斜眼瞧了卞婃一下。
“跟你没关系。”
卞婃听到这句话后深吸了一口气,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下去,但说出来的话也没客气到哪儿去,“我是在认真跟你说这件事。”
“我也很认真。”
“盛航!”卞婃气不过,提高了声音。
“你他妈能不能给我安分点,别一天天的在这吵吵作死。他闻嘉言是你什么人?你爱人还是你亲人还是你爹!成天就跟着了魔似的听到他名字就迈不开腿,横竖都要插一脚,你是有多圣母要这么多管闲事?”
卞婃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击。
她从没觉得自己有多讨人喜,相反的,她还在尽力让自己更不讨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