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卞婃自己像个局外人,莫不相干。
薛弘深坐在驾驶座上,目送着卞婃走到了屋檐下。
卞婃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待她转过头的时候,薛弘深早已摇上了车窗,
卞婃进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带上门的一瞬间就习惯性的挂上了门锁。
母亲的话音还如外头流窜的凉风,飘忽着还未完全散去。
“这孩子,这么久没见到,怎么越发的没礼貌。”
卞婃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独独睁着一双疲倦的眼睛,无声的望着这个寂静的房间。
她将下颌抵在纤瘦的手臂上,茫然无望,如苇荡丛中的一叶无主扁舟。
当卞婃下楼时,已经是深夜了。
本以为客厅内不会再有人,却发现电视里正播放着老旧的喜剧片,没有一点声音,里边的演员做着夸张的动作,摇头晃脑的制造各种窘相。母亲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光亮将她眼角的细纹映照得一清二楚。
卞婃站在墙边,不由地鼻腔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