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明明……”明明是你擅自做的决定吧?
不对,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不就完全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承认他只是一个完全可以交给欲厌钦决断的“物品”吗?
“问我什么?”欲厌钦倒是觉得他这幅有些生气的样子来得搞笑,“京宥,平时不见你一点火气,一提到汤岳鸣情绪波动就这么大?”
“你到底还在贪什么?”
京宥浑身轻颤,他握紧着拳,再次否认:“我没有,我不知道汤岳鸣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和京家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京家是多大一个家族。”
青年声音沉稳,就算身体在臂弯里有不可遏制的轻颤,但那双眼睛认真得似乎连茶色都泛出来了。
欲厌钦放开掐住他的手,依然没有信任的意思:“但愿如此。”
京宥咳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应该是已经红了两道指节印。
他站在原地,朝站到一旁接到临时工作的欲厌钦,喃喃道:“我不知道京家是多大的家族,也没有想过离开欲家。”
“那是自然。”欲厌钦对着下属临时递上来的文件签了名字,翻了下页。
“以欲家的资本已经足够养你一辈子,攀附京家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那天在医院发作的时候,京家的人也不敢上来拦住你吧。”
啊,又是这些话,又是这些话。
京宥松开双手,笑容终于自然了些:“是啊,能遇到欲先生,是我三生有幸。”
他在矫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