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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厌钦呼吸加重,单手抬起他的膝弯,抬抱在怀里,埋头张口用牙尖轻触了触他颈旁的肌肤,声音哑了一个度:“宥宥,听话。”

“难受就休息。”

男人刚洗了头还没来得及吹,湿润的黑发难得反方向塑贴在头皮上。

京宥指尖碰了碰欲厌钦的耳后,染了一手水润。

他眼角下坠,眉心蹙起,眼眶泛红,缩在身前的手落下,手指微曲去掀欲厌钦的睡衣角。

他说:“我想你了。”

又是这句话。

应该是喜悦的才对。

怪异从本能的知觉里抬头,像颤尾蛇拐行爬动,低冷的感触搅动蛮缠上神经梢头,在即将捕捉住那节蛇头时又豁地被热浪挤开。

欲厌钦猛地皱着眉,捉住他的手,把人压在床上:“宥宥?”

对上青年的眼睛,男人一字一句问:“我、是、谁?”

京宥半阖着眼,昏暗的室内把视野里能掠走的清晰都掳走了。

他张了张口,没能立刻出声。

藏在昏暗中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动了个来回。

“真是可惜……作为‘祭品’。”

星星点点的烟火掉落下地,那昏暗里推出个畸形人影:“我的儿子数不胜数,你既没有遗传到我的狠厉、也没有遗传到我的聪慧。”

“蠢得和生你那个女人一样,自以为手持把柄便能从我身上撬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