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吃痛尖叫,眼前一阵天?昏地转,鲜血从伤口中渗出。
那判官斥道?:“一个末流细作,上何?处寻见?如此名贵的松烟墨、剡溪纸,又怎能写出你?的字迹!我军正是听信了你?送来的假情报,才?兵败如山倒,事到如今,你?还敢嫁祸隐瞒!”
对啊,烟年倏然呆愣,这确是自己的字迹无?疑。
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难道?这信真的是她写的么?
模糊的视线中闪过许多人影,狱卒、提审官、督军……他们看?她的目光那么仇恨,仿佛她是害他们兵败的罪魁祸首。
迷茫、委屈、困惑种种情绪如山呼海啸般涌上心头,令她几乎承受不住呕吐出来,额上伤口亦火辣辣地,一波接一波地痛着?,仿佛一声声魔鬼的叫嚣。
烟年匍匐在地,死死捂住心口,五指逐渐紧扣,抓住燕燕留下?的护符。
九十九个长头都磕了过来,岂能败在最后一哆嗦?
片刻后,烟年哑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仿我的字迹,偷了我的纸墨,但这信件的确不是我写下?的。”
“你?还……”
“我说了,不是我写的!”
被逼到了绝境,她周身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劲,与她当初杀梁几道?时别无?二致。
她注视着?提审官,恶狠狠道?:“不管是谁想嫁祸于?我,你?让他亲自来,让我与他对峙。”
饶是审人无?数的提审官,也不由被她的气势震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