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应白平静地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他?”
“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古达木啧了一声,“你们不是一路人。”
徐应白捏着指节的动作一顿,而后缓慢地揉了起来。
“我的直觉和草原上的鹰一样精准,”阿古达木锐利的目光看着徐应白,“大多数时候,我都不会错。”
“大漠上凶猛的野狼怎么会和原野上温敦的白鹿走到一道上呢?”
徐应白揉搓着自己苍白的指节,古井无波的昳丽面容动了动。
阿古达木说的其实不错。不论怎么看,他们似乎都不该是会走到一起的样子。
付凌疑那样野性的人,初见时凶狠得好像能咬断徐应白的脖子,有好一阵子都不服管教,也不在乎别人甚至于自己的性命,性子也不稳,颇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感觉。
徐应白却不一样,他温和,好说话,性子平和稳定,即便前世付凌疑顶撞得再厉害,他都鲜少有生气的时候,他还会伸手救人,即便那人和他毫不相干。
这样两个人,性子天差地别,似乎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怎么会互生情愫呢?
阿古达木疑惑地看着徐应白。
徐应白垂下眼睫,轻叹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走。
他最后温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大漠的野狼和原野的白鹿,都很孤独吧。”
“你呢,”徐应白转头问这曾经的对手,如今的盟友,揶揄道,“打完这仗,该回去娶你的阿珠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