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希珩扶着前座站稳后,单珹人已经单膝蹲到钟溺面前,随手抽出机座储物网中的牛皮纸呕吐袋,托着呕吐袋递送到钟溺捂着的嘴前。
他缓声道:“想吐就吐,吐出来会好很多。”
随着单珹话音刚落,钟溺已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而钟溺由于晕机反胃吐到一半,满脑子都是她居然吐在了哥哥手上!
某人想要伸手从单珹手里接过呕吐袋自己拿着,单珹却误以为钟溺紧张,反手握住了钟溺伸过来的手。
“别紧张,没事的,乖。”单珹温声安慰。
钟溺脸色又红又白,红的是哥哥声音太温柔了,哄着钟溺的时候,钟溺总是忍不住血气上涌,而白的是,完了,她又在哥哥面前丢脸了。
好难闻,呜,呕吐物的味道真的好难闻!
钟溺欲哭无泪地被单珹全程托着自己的呕吐物吐完,刚觉得胸腔舒服了点,立即想要抢回自己吐出来的那袋子还带着温度的污秽物。
然而,单珹已经面不改色收了呕吐袋,封口后交给了飞机颠簸过后进舱查看乘客情况的空姐。
钟·毁尸灭迹失败·溺:……
单珹递上纸巾,镇定自若询问:“还有哪里难受?头疼?头晕吗?飞机上有备晕机药,吃一颗?”
“不难受了。”钟溺吐完立即觉得浑身都舒畅多了,她望着单珹关心的目光,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孟持霄说是轮不上他管钟溺,但三个医科大毕业的老同学里,只有孟持霄是真正在临床扎扎实实各科轮转当了好几年住院医师的。
待飞机重新平稳飞行后,孟持霄在周骇的帮扶下,也稳稳走到钟溺面前。
“小同学以前不常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