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摸鼻子,道貌岸然地拎出个塑料袋:“我外裤沾了泥巴,手洗不掉,要用洗衣机甩。”
芊姐说:“这个好办,你给我洗吧,洗衣机坏了,一摇起来活像个转经筒,本来要叫人上来修,林哥不让,说他自己拆开来看看,等他拆吧一等就是半个月。”
花印深呼吸,道:“林哥是老板吗?”
“对喃!”
芊姐关掉电视动画片,催促木头回屋刷牙,随后伸手来接花印的塑料袋。
“我出去找家干洗店吧。”花印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手机信号有点差,导航干洗店也转老半天,就是没出搜索结果,他索性在包浆木长椅上坐下,随口问:“洗衣机坏了,那怎么洗床单?统一打包给清洁公司?”
“林哥洗呀!他长那么高,不洗床单都浪费了,天生的晾衣架子!”
花印:“……”
决定晚上把乱糟糟的床单给泡了。
望明闷热,吸得一鼻腔湿漉漉,花印只穿了件白色短裤,笔直小腿搭在浆红斑纹边,跟腱长,没有一丝赘肉,连脚后跟都是粉色的。
啪,拍死一只花斑蚊,掌心沾了蚊子血。
木头嘴里塞着牙刷跑出来,蹲,专注盯着花印的腿看,默不作声,然后扒拉花印的手掌,细细观察蚊子的死状。
圆眼睛,扁扁的面中,跟芊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丝毫看不出亲爹的贡献。
花印/心情又好了,逗他说:“木头,你看什么?它没来得及咬我,就被我拍死了,我看看,原来是咬的你。”
肉手背有个十字花纹包。
全国通用的止痒妙招,但花印就是要忍不住联想,于是他也给自己漂亮的脚踝按了个十字,问:“这样有用吗?谁教你的?我o型血,特别招蚊子,有用的话你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