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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下课铃响了起来。

教室里的气&nj;氛骤然一变,仿佛关着猛兽的笼子打开了门。

大家瞄准了靠窗的帅哥,目光虎视眈眈。

柳拂嬿轻轻咳了一声。

不等其他学生围上来, 她先反应很快地说了句:“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闻言, 薄韫白抿了抿唇。

他随手撕开了润喉糖的糖纸,放入口中。然后, 就好像真是个听话的优等生似的, 拿起自&nj;己那盒崭新的画具,跟着她出&nj;了门。

一直带着人走到教学楼背面, 其他人都不会过来的地方,柳拂嬿这才停下脚步。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么,”

薄韫白还是那副懒怠语调。

“我是来上课的。”

说话时,他舌尖在口中轻轻转了下,枇杷味的润喉糖在齿关间&nj;碰撞作&nj;响。

树荫浓翠,室外浮动着夏日&nj;的灼烈气&nj;息。

可他周围的空气&nj;好像依旧清凉, 有种冰块坠入瓷碗的清爽。

闻言,柳拂嬿一时语塞, 无&nj;奈地看着他。

这么久没见面, 他头发似乎剪过, 整体上更&nj;短了一些,露出&nj;冷白的耳廓。

冷冽的下颌线, 好像也比记忆里更&nj;锋利了几分。

她视线不自&nj;觉地扫过这些地方, 说话也就稍稍有些心&nj;不在焉。

“你想学国&nj;画,有的是大师愿意教你。何必非要大热天来学校里上课?”

“我听其他学生说了。柳老师是国&nj;画系最敬业、最用心&nj;的讲师。”

薄韫白漫声回答着, 笑意似乎深了几分。

他眼&nj;眸低垂,换了副理&nj;性语调, 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这么好的老师,很难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