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寿宴上,她没有因探听叱炎的身世而迟疑,而是速速通知了长姐,长姐是否可以逃脱?
更是如若,她从未来过回鹘王庭,叱炎与长姐这场争斗,没了她这个变数,是否能破局?
每每念及这无数种的可能,一分一毫都如长针刺心,痛彻入骨。
辰霜手足冰凉,闭上眼,潸然泪下。
恍惚间,似有一骨节分明的手拭去了她阑干的泪痕。指腹触碰的暖意传来,她眼睫翕张,缓缓睁眼。
黑漆漆的面具在昏暗中与他融为一体,如同梦中模糊不清的面容。
她不由自主抬起手臂,指尖触向凹凸起伏的面具。
面具的主人微微低头颔首,迎合她的触摸。
相距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没有杀伐,未沾血腥之时,这股气息淡淡的,将她带回初见少年那年,落花微雨燕双飞的时节。
熟悉到足以令她热泪盈眶。
他回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将她的手紧贴在他微带胡茬的下颔。
她与那双眼对视,目不转睛,用眸光一笔一划描摹着细薄的眼睑,微翘的眼角,浓长的眼睫。
她最后的希望,最后的留恋,只剩下这副面具背后的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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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呕心沥血的二更~
二更真的好累,以后就周末才能二更吧~
今天有姐妹在评论区总结叱叱可把我逗乐,我还能再战一万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