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当竭尽所能,尽力救治姑娘。姑娘向来心善,于我们巫医更是有再造之恩。”

叱炎幽幽回头,似对他方才所言有所思虑。

巫医将头埋得更低,举过头顶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突然向他大拜道:

“其实我有一事,有关辰霜姑娘,一直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叱炎转身,大步朝巫医身前一站。

“其实当日……当日殿下新婚之夜,”巫医深觉话还未出口,身上已冷汗如注,“殿下被姑娘刺中那刀的心口穴位,其实是免死之穴。”

叱炎闻言,心下大动,猛地向前一步,逼近巫医道:

“你说什么?何为免死?”

巫医缓缓道来:

“大婚前几日,姑娘还能来巫医帐中教我们穴道之法和针灸之术。当时她就刻意多番点名了这道穴位,还亲自示范了多次。中刀后虽血流不断,但不及要害处,稍后只需行针灸之术止住血,伤者数日后便可恢复如初,如若未伤。”

巫医眼一闭,心一横,径直说道:

“针灸之术,也是姑娘手把手亲授于我的。我幸不辱使命,依照她传授之法,将殿下救回。”

叱炎闻言,只觉心间绷紧的一条丝带骤然断裂,他突然上前死死揪着巫医的襟口,道:

“医术之事,我所懂不多。但你胆敢因此欺瞒本王半句,定斩不赦!”

巫医身如抖筛,颤颤巍巍,但声音刚直不阿,道:

“姑娘与殿下皆于我有恩,我并无半句虚言!殿下大可回到王庭后找到其他巫医证实,亦可等姑娘醒来自行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