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陵摸了摸后脑,眉头皱得更紧,音调提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所以那样,根本没用?”
“没用的。到底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少年挑眉,忽而笑得张扬,不怀好意。
司徒陵一瞬万念,不由呆在了那里。
“陵哥,你要了我吧。”
“陵哥,你不肯要我吗?你要了我,我就不用去和亲了……”
少女且娇且怯的音色混着轻微的喘息声在耳旁不断回想。他浑身的气血,从脚底翻腾涌起。
缺月挂疏桐,夜色沉静中,一阵马蹄声从府门外响起。
“公主驾到——”看门守卫禀告道。
二人同时向外望去。
少女已从禁军兵服换回了寻常的襦裙,明艳得令人不敢直视。她步履沉稳,眉目肃然,丝毫不像刚及笄的女郎。她一入门,就疾声对二人道:
“你们莫慌,我有一计。”
“何计?”白袍少年从座椅上霍然起身,问道。
宴海瞧着他心急如焚的模样,故意不紧不慢道:
“你先把清河带过来,我有话对她说。”
“你怎么知道清河在我这里?”少年瞥了瞥沉默不语的司徒陵,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宴海,说道,“她被我藏在长安的一处府邸之中,之后就会随我回凉州。公主殿下要见她做什么?”
宴海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蹙,道:
“糟了。现在和亲一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清河怕是知道了。”
少年双手抱臂,倨傲不羁,扬着头满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