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就不理,都是成年人,她现在生理年龄二十九,要沉住气。
气氛来了,意乱情迷啵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
路观澜不在意,通过冷处理的方式避免尴尬,她也可以做到。
浴室安静,水龙头缓慢的滴答。
商铭容站在镜子前刷牙,满嘴泡沫,眼睛不受控制的发酸发胀,渗出晶莹,眼泪花挤在眼眶里打转。
心里像咬了一大口酸黄瓜。
夜色的掩护下,商铭容终于承认现实:她对路观澜的试探计划失败了。
如今这副情形,路观澜对她有意回避,是好朋友变好人卡的意思吧。
最坏的结果终究还是来了,捅破了窗户纸,友情碎裂,连朋友都没得做。
“呜嗯”商铭容吸溜鼻子,吐掉泡沫水。
她抓着水池边缘,默默等泪花干涸,用湿面巾擦干净,盘算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可是脑子不听使唤。
越不叫它想什么,它越在商铭容眼前放什么。
路观澜扣着她不断深吻的画面一帧帧滚动,烧得商铭容眼泪花又唰唰乱冒。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
酒壮怂人胆,气焰也能壮人胆。
商铭容像只逼急的兔子,烦躁地跺几下脚板,心想:反正友情都破了,si也要si得明白。
走,找路观澜问清楚去!
——你强我的那个吻到底负不负责!
脑袋热热,烧开的热水壶似的,吭哧冒烟。
真憋不住了。
商铭容大步流星地走到主卧,梆梆敲门,听到“进来”,大张旗鼓地推开:
“路观澜,我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