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看眼后,埋头关心完自个儿身上大小轻重的伤,再缓缓爬站起来,又扯唇莫名笑了笑。
粗汉们只管有没有摔坏教书先生的屁股,并没有看见其已皱眉,退出他们过于靠近的触碰。
“某谢过诸位关心,只是天色已晚,还望快快将寻我的急事说出。”
先生隔着几步远,微不可查地松口气。
他薄唇微张,遭到这阵对待,不恼不怒,言语温和。
而听见先生这样问,瘦子立马作揖称是。
站在旁边不吱声的沈辜下一刻就被他狠狠斜了眼:“小贼,还不快上前拜见先生,给先生磕头!”。
沈辜拖着伤腿,摇摇晃晃走向灰衣先生。
她洁面后倒见不一般风采,明眸善睐的样子比早间讨喜不少。
迟恕庸认出面前小孩就是那个撕书的无赖,神色淡漠下去。
掸掸长衫下摆的草屑,他启唇道:“诸位,某头疾发作,先回”
“求先生饶恕!!”
眼见迟恕庸要走,沈辜哪能轻易送行,在所有人未能反应过来前,扯开嗓子暴喝一声,随之深深折腰,表明心中诚意。
“喊那么大声干嘛!”瘦子一掌拍在沈辜脑后,恨声说道。
沈辜咬唇不言,只是身形剧烈晃动两下,好似随时能倒下。
绑她来的瘦子自不信她,觉得小无赖在耍什么把戏,转而想到来时对迟恕庸的惊扰,也皆因沈辜起,心下按捺的怒气哪里还忍得,右手高扬,作势要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