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衡街,也是她的去处。
顺道又挣钱,多好的差事。
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半刻钟不到,路势便骤然开阔起来,高宅深院两排划开,栋栋灰墙耸立,威严持重。
梁葫芦推着四轮车,领着沈辜,最后在一栋偏窄但院墙异常高的宅子前停下。
“这便是了。”
“这是您的家?”沈辜表情愣怔,仰头望着牌匾上描金的两个大字:
李府。
天下无巧不成书。
怎么会在这种不期然的时候,重游故地。
“正是。”梁葫芦笑道,“还请小兄弟帮个忙,与我一起抬进公子的四轮车。”
沈辜垂眸,把复杂神情按进心底。
她应和一声,束起袖口上前,跟梁葫芦一块把梁诤带车,抬上石阶。
“多谢了。”
“无碍。”
随着梁葫芦进到府内,沈辜忍不住把回忆中的李府和现如今的模样对照起来看。
直至会客的内堂间,这路上的花草本卉都与脑海中的无异。
经过一棵落光叶子的高大树木时,沈辜不由停下。
这株梨树,是她来李府第一年栽种的。
后来跟李持慎离开时,她又在树下埋进了一坛酒。
“你年岁这样小,竟已爱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