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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缨在她手 沈篆 1146 字 2024-01-03

“是为您准备的。待您进京,定能青云直上,届时庆功,就用家乡的酒罢!”

“那一坛可不够。”

“我年年来此,一年一坛,经年过后,必有十数之多呀。”

到她死在北疆的前一年春天,沈辜还在此埋进上好的梨花白。

“小兄弟,莫要发呆了,过来将匾换了罢。”

梁葫芦苍老的声音乍然响起,沈辜的思绪遭断,连忙扭头:“来了!”

快步跑开时,她最后望了眼树下平坦肥沃的泥土。

这酒想必只有初年埋下的那坛最为醇美。

其余之数,不过是点锁情的祭物罢了。

沈辜背着木梯再次经过梨树时,半点余光都没匀过去。

“这牌匾真不题字吗?”

把刻有李府的匾落下,换上梁葫芦交代的无字木匾,沈辜爬下梯子,再三确认。

“刻字做什么?公子与我来此,本就不图将声名显扬出去。”

实际上,若不是忧心梁诤过不惯每日寂寞的时日,他们本是选好在狐鬼山后的小刘村住房的,那儿是与世隔绝的绝佳去处。

但人烟稀少,也不利梁诤的心性涵养。

梁葫芦叹口气,这样下去怎么好。

原本梁二被娇养时,脾性乖戾嚣张,有梁家罩着也无碍。

可现即被赶出京城了,梁诤愈发怪癖难言,口不饶人不说,眼里更时见恶毒之意。

梁葫芦抬头望望空荡的木匾,嗟叹两声,“小兄弟,我何等想你能留下啊。我们小公子就缺个年岁相近的玩伴,你若能来,我便将你奉作三公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