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淮相的溺爱,让萧煜城有把握将他哄好,且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淮相眨了眨眼,重复着昨天未说完的话,“我说过了,你再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萧煜城没说话,盯着淮相,冰冷的眸光尤为摄人心魄。
良久,他才将掌心的打火机往茶几上一丢,双腿交叠,靠在了沙发上。
萧煜城不想回答的时候,没人能逼他。
淮相叹了口气,嗅到股若有似无的烟味。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只是过于震惊萧煜城带过来的照片,并未深究。
淮相皱起眉,习惯性地管教:“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学坏了。
话题转变的生硬,如果放在往常,这就是淮相求和示好的方式。
但这次显然不是。
萧煜城依然沉默。
淮相有些不舒服了。
他自认为没有缺席萧煜城九岁以后的每一段时光,甚至在他上大学的时候,仍旧每个礼拜都要回来一次,电话也从未断过。
结果这次回来,完全颠覆了他对萧煜城的认知。
小孩跟踪他,站在校门口明目张胆地偷拍,病态到极致。
去酒吧鬼混,将他从前养过的八个情人挨个玩了一遍,连顺序都不变。
现在还学会了抽烟,在淮相不知道的时候。
他后知后觉地想,他对萧煜城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他不知道平日里少年对他汇报的那些日常里,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将他耍的团团转,甚至信以为真。
半晌,在淮相以为自己恐怕听不到回答的时候,萧煜城回答了。
“你刚进大学的第一年,”萧煜城说,“包养第一个情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