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
尚且年幼的时候,萧煜城在酒店门口看着淮相揽着小情人进出,自此产生无法抑制的病态。
他迷恋这种绝对掌控,不愿让淮相离开自己的视线,想将所有物就此收入囊中。
如同贪恋宝石的巨龙,必须牢牢地将宝物紧攥在掌心,哪怕钻石有棱角,会划伤他的皮肤,寒意渗透进骨髓,露出森森白骨。
而他的宝物,须放置在他触手可及,所到之处的范围内,否则多一刻、一秒,他就会发疯,永远不得安宁。
“这也不是你抽烟的理由。”淮相眉头有所松动,至少萧煜城是因为他,而不是本性使然,“我早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所以?”
“所以你要戒烟。”淮相说的理直气壮,“也不准再去酒吧了,不能再动不动就提杀人。”
“……”
萧煜城回了沉默。
淮相当他是同意了,起身一把拿过茶几上的照片,哒哒跑上了楼。
两人战争宣告结束。
萧煜城还是靠在沙发上,就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先前他的猜测错了。
方才淮相反驳的自然,一瞬间就将他建立了四年的壁垒推翻,指针指向另一个答案。
不是何道君,还会是谁?
……
淮相在床上躺尸了整整五个小时。
公司的事情他没再去看了,完全是因为头痛,看那些文件头更痛,甚至很想死。
搞什么啊,总裁也是要加班的。
他摆好枕头,侧着身体,闭目养神,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