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血,不动手。
“可是……”
凌准习惯性的皱着眉头,“如果让他给跑了,岂不是后患无穷?”
“你用得着操心成这样么?”
为了能快点说服他,许含章便心一横,开起了有些过分的玩笑,“瞧你这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绿了呢。”
“许二!”
凌准的脑袋上并没有增添一抹如春的绿意,但脸色却开始发绿了。
“既然不是你被绿了,那就听我的,快些回去。”
许含章压根没有认错的觉悟,而是变本加厉道。
“好,好……”
凌准狠狠的磨着牙,很想给她来一通思想教育,净化一下她的心灵,但想着她还拖着一身伤病,不能熬太久的夜,便只得作罢。
“慢走,不送。”
许含章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若无其事的道。
“让人去花园里看看吧。”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许含章偏过头,对着仍在‘酣睡’中的婢女说道。
“嗯。”
婢女立刻一骨碌的坐起,披上夹袄,往外面去了。
早在许含章的脑袋磕上床框时,她便被惊醒了,但因着来的是那张每日造访的熟面孔,而许含章本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她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一直在装睡。
而许含章也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在说话时都不像先前那样压低了声音,而是用了正常的嗓门,让她将‘花园’、‘假山、’‘绿帽’的事听了一耳朵。
这就叫闻弦歌而知雅意了,是混迹于内宅中的女子都有的技能。
可落在凌准那个木头的身上,却险些成了对牛弹琴。
天渐渐大亮。
内院里某个颇为受宠的美妾被毒哑了,发卖到娼寮。
而外院里一位势头正盛的门客猝然‘病逝’,拖去乱葬岗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