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都是由穆姨娘和雪姨娘的心腹来操持的,并没有正室夫人的影子。
这位夫人也太看得开了点儿,不但能洒脱的撇下丈夫,在长安过着清净的日子,甚至连这里的内院都懒得搭理,连一两个心腹都不屑安插?
这不像是主母应有的宅斗范儿啊。
想着昨日婢女们在谈及她时所流露出的反常,许含章心头的疑惑更盛了,但因马上就要扎针,也就来不及再往深处想了。
“呀……”
“啊……”
“嘶……”
婢女们捂着嘴,低低的惊呼着。
只听得‘嗤’的一声,一根被打磨成三面三棱,模样很是古怪的金针扎进了许含章指上的穴位里,片刻后缓缓的拔出,带出了几滴骇人的黑血。
“十指连心,不痛吗?”
待得每根指头的血都放罢,宋神医充满希冀的问道。
做郎中的,遇到太娇气的病患便会头疼,但遇到太能忍的,也会忍不住头疼。
“痛。”
许含章将手肘用力的摁在了指节上,试图将黑血挤出更多来。
就这幅模样,还真不像是疼痛难忍的样子。
“那你为何不吱声?”
宋神医又问。
“吱一声,就不痛了吗?”
许含章微微一笑,“我向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出声就能帮着缓解痛感的话,那我一定会嚎到天荒地老,再叫到地老天荒。”
“噗嗤……”
婢女们齐齐笑出声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女中豪杰啊。”
宋神医也跟着笑了笑,随后收针入匣,无意中问了一句,“这几日怎么都没见着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