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玉的质地不算是最上乘,但刀功老道,一看便是用了功夫的。佩玉的人能叫出她的名字,却又在叫出后迟疑,会是谁……
陆千凉在心中将所有的可疑之人尽数排查了个遍,前世折剑山庄的故人,与宁王府有渊源的人,还有今生千府的诸人,经寻不出一个身份有疑的。
罢了,既然寻不出又何必为难自己,留得这块玉佩在手,迟早有一天会知道那人是谁。只不过她头上的簪花被那人扯了去,也不知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夫人,夫人您不能上去,我们这勾栏院不做女人的生意,夫人还是请回吧。”
“呵,不做女人的生意,那我们家千凉怎么每日都往这儿跑?我家老爷临走之前特意
嘱咐我要照看好一双女儿,若是凉儿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当得起?”
一听便知来人是谁,这千仪好大的手笔,竟将自己的亲娘请来捉奸。陆千凉三拐两拐走回当初的房间,只见房中“苟且”的两个人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被外界的喧嚣打扰。
幸得她机敏,要么此时躺在这儿的人岂不就是她了?
眼见身后的走廊中已经有脚步声传来,陆千凉隐身于屏风后,下一刻,二夫人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模样的连翘。
“啊……”一声高分贝的狮子吼传来。
二夫人倒是会作息,还没看到什么,刚一进屋便捂住胸口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榻上发丝混乱看不清脸的二人,痛心疾首的哭道。
“阿凉啊,你出去赌钱喝酒,作些女儿家不该做的事情,二娘都由着你了。你怎么就能出来叫男人啊,你这样,将老爷的脸面,将千府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说着,半老徐娘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块帕子,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睛,又哭道:“女儿家的清白何等重要,你就这样作践自己,作践的是谁啊。你这让二娘怎么跟老爷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