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惯会一哭二闹三上上吊,这二夫人一看便是个中翘楚,一阵假哭哭得跟发丧一样。一群侍女小厮帮忙扶着二夫人,竟没一个人敢上去翻看。
在这么哭一会儿,可就真的没有好戏看了。陆千凉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单手攥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声音微带着三分旧睡初醒的慵懒道:“这一大清早的,还叫不叫人休息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静了。
她搓了搓眼睛,于屏风后缓步而出,见到二夫人故作惊讶的上前去扶:“哎呀,二娘你怎么来了?怎的坐在地上?”
言罢,她又板着脸对周围的人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二娘都是什么年岁了,若是一不小心染了风寒,落了什么毛病,可是你们担待得起的?”
一群人哪还听得她训话,七手八脚的奖二夫人拽起来,眼神一个劲儿的向床榻的方向瞟。
咱们大小姐现在正囫囵个的在咱们眼前站着,那床上躺着的那位是谁?
陆千凉瞧了眼连翘,连翘紧忙会意,上前扶住陆千凉的手臂,一脸恐慌道:“小姐,你可急死我了。昨夜二小姐来找您一起逛花街,我不是告诉你早些回来的么……”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什么?昨夜乃是二小姐前来请大小姐一起逛花街,这怎么逛着逛着便逛到窑子里来了?大小姐好好地站着,那床上躺着的那个……
不用想都知道,此时的二夫人脸色一定很难看。
一群人进屋时都没能吵醒的活鸳鸯这会子终于悠悠转醒,郢川公子先是醒来,感觉怀里有个毛绒绒的脑袋,立时嘤咛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小姐,昨日郢川伺候的可好?”
这画面太美,诸人不大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