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黄的灯光下，张琼芳总算把礼单上的数目和钞票核对一致。总共有一万多元，其中张敬轩就送了五百，丁志诚和郑光耀各送两百，赵金财也是两百，其余店铺老板都在一百上下。一些不认识的，大都送个二三十。

张琼芳笑着说：“李老板，恭喜你发大财了！”李锋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心中忐忑不安，这些钱以后不知该怎么还。

张琼芳见他不语，想必是被这么多钱吓蒙了。故意说：“李老板，你是不是发愁这钱该怎么花呀？要不给我买些东西吧。”

李锋回过神来说：“这钱要派大用场，我有些私房钱，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去。”

张琼芳冷笑一声，说：“派大用场！是不是留着娶钱丽曼，还是那个赵家千金？我也傻，这钱怎么轮得到我呢？”说着把礼单往床上一扔。

李锋见她又生气了，真拿这小妖女没办法。这钱他打算留着做生意或玄武门日常开支，真有她的，竟想到那里去了。他也懒得理她。

张琼芳以为他被自己说中，无言以对，心中更难受了，竟抽泣起来。

李锋没法子，只好走过去打拱说：“张小姐，这钱我打算当本钱做生意，还有门中日常开支，实在没那层意思。要不我把私房钱全交给你，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谁希罕你的钱！”她听了解释，停止了抽泣。

李锋见她不再哭泣，也就不再言语。突然感到档中有异物，抖了几下，从裤腿掉出块布来。

张琼芳见他抖裤裆，正欲骂他下流，谁知掉出块布来。她弯腰捡起来说：“李老板，怎么当起小偷来啦！快说，这是谁家的布？”

李锋大窘，伸手去抢。这布原来是赵英娣让他垫裤裆里的，怎料到一天下来，竟跑了出来。张琼芳护在怀里不给，李锋硬夺，刚好摸到她。

张琼芳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象电流通过一般。这种感觉从未体会过，她心儿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满脸发烫，并不挣脱，只是口中幽幽地骂了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