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夫君不就错了手,让我蒙受了好久的委屈了么。”
梁千洛其实心里头清楚,穆天琪虽然想通过她达到震慑南宫家的手段,但是事后的确也提醒了自己,只是这给一巴掌再给一颗枣子吃的手段,是梁千洛从前在裴国时用到烂的把戏。
“你要这么说,我就少不得为自己讨一份功劳了。”穆天琪沉沉地说。
“什么。”
“如果不是我拖住去给百里倾通风报信的人,即便不是你,你带来的人,也足够给你的国家带来千万次的屠戮了。”
穆天琪说着,缓缓地牵起了梁千洛的手,在梁千洛的错愕目光中,迈下了亭廊的台阶。
“不过这些都是不爽快的往事,过了便是过了,我与你尽弃前嫌,如何。”
一阵风吹过,差一点将梁千洛的话给吹散了,不过穆天琪却将这句话听在了心里:“我与夫君哪里有什么前嫌,从来只有举案齐眉的恩爱。”
同样的风吹到了南宫敏玉的府里头,倒让她打了个寒战。
“夫人,你该歇息了。”
“从前我不知道母亲守着卧房的沉迷,如今也懂得了。”南宫敏玉喃喃自语道,手里头握着一卷书,可从日落之时看到现在,竟看不进半个字。
“夫人还小,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感慨,实在不好。”
说着,芳轶将热乎乎的洗手盆端来,旁边裹着滚烫的毛巾,南宫敏玉头脑热热的,打不起精神。
“年轻就感慨不起这些东西了?”
南宫敏玉笑道。
“如果夫人是因为太后的事情,大可不必这么烦恼,太后嘴上不说,可对于您的东西,她还是喜欢的。”
芳轶且将脸盆放在铁架子上,垂手等着南宫敏玉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