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恩赐又算得了什么,梁千洛不过是这里无可依傍的贵客,太后要给她面子,那是太后的恩典,姑姑未免也将我想的太过于小气了一点。”
带着桂花香味的风吹过,好像是金桂的气味。
“那我是看不懂了,夫人是为了什么长吁短叹。”
“也没什么。”南宫敏玉懒懒地说,手中的书页翻开又合上,在梁千洛的手里头待着,愣是不踏实。
“难道是觉得恩宠渐驰?”芳轶似是嘲讽地说道。
“你这样嘲笑我,是什么用意。”南宫敏玉像是被人揭了短的孩子,气呼呼的,背着芳轶,面朝窗户坐着。
“这足可见得四少爷和你,才是真正的恩爱啊。”
南宫敏玉听了,微怔了一下,说:“你这是正话反说,再这样,我是真的不打算理你了。”
“不过是一个晚上没来,夫人就觉得自己被冷落了,那么前几日呢,前几日四少爷不去梁千洛那的时候,她的漫漫黑夜是怎么熬得过的。”
芳轶说着,仍是抬头,南宫敏玉的所有悲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些年来,她领着南宫家丰厚的俸禄可不是白干的,揣测南宫敏玉的性情并且掌控她人生的方向,才是南宫家真正要委以重任的东西。
“我和她比什么,她性情阴沉,和穆天琪又没有什么感情,即便是穆天琪日日夜夜不去,怕是在他那里,还落个清静痛快呢。”
“这女人既然嫁了人,自然要以夫家的恩宠为打算,梁千洛在这里是无根无基的,夫人从哪里知道,她不需讨好穆天琪呢。”
“感觉吧,我的感觉从来都是很准的。”南宫敏玉说。
她没有说出的另一部分话是,即便梁千洛这样不将穆天琪放在心上,也架不住穆天琪去找她。
“女人吸引丈夫的招数有千万种,有一种是欲擒故纵,夫人单纯,自然不懂得梁千洛的魅惑之术。”
“大概吧,我这样的人,就只是秉着直率的性情,不知吃了多少的暗亏。”
其实在这之前,南宫敏玉是恼怒穆天琪对墨棋的事情知而不报的错处的,可从南宫纽烟发落了梁千洛以来,穆天琪竟像是躲着自己一样的,一次西厢都没有踏入过,她这一肚子的怒火,要没地方泼洒,这样一天两天下来,自己倒是生出许多的哀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