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洛问。
“就是没有好,才来问你的。”
“我?我并不懂得什么医学药理,只怕到时候弄巧成拙了。”
梁千洛说着,缓缓地一笑,可手指尖,已经冰了起来。
“你既不知,为什么偏偏要引了一个催命的郎中来,害我的女儿?”
南宫纽烟的声音突然冷厉了起来,梁千洛心口一沉,忙说:“妾身冤枉啊,妾身并不知母亲的意思。”
“不知?”南宫纽烟冷笑道。
“我就说,家苑的病怎么长久地好不了,原来是有人在背地里使坏,只是我不清楚,她嫁给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也凭得你这么心思费尽?”
梁千洛一口沉闷的恶气上不来,反而呛得自己拼命地咳嗽,阿碧连忙上来扶着梁千洛的背,狠狠地看着南宫纽烟。
“你这个小蹄子,你也犯不着在这里与我横眉冷对的,你在齐燕宁面前污我的事情,我倒还没与你算账,你是不是嫌自己皮紧了?”
阿碧刚要说什么,已被梁千洛狠狠攥住了手,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恨,说:“母亲若是真的掌了什么证据,就切切实实地来告诉我,何必口出这样的话?”
“早上花房来的小厮报与我,说这一遭送到家苑府里头的花跟蔫了似的,我原本不在意,只是想着最近正是冲撞花神的时候,就差遣人来看,结果竟发现里头有药包,因为被盆子里多余的水浸透了,倒漏了出来,污损了花。”
又是这样的话。
听起来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可南宫纽烟纵使有本事,将这桩桩件件,都安插在自己的头上。
“这园子里头的事情,竟然还需要母亲来管么,不过是花房的事情,母亲倒是愿意亲力亲为。”
梁千洛据理力争了起来。
“我管着一府的事务,需要你来非议么。”南宫纽烟说着,坐直了身子,那砚冰连忙将老太太的身子扶起来,生怕她着急,脑袋冲了血脉。
“我只是觉得这小厮也太不懂事了点,连花的事情都要烦扰老夫人。”
“如今我和你说家苑房中的事情,你却和我攀扯别的,今日若是我不没有听说这样的消息,只怕家苑,要折在你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