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宫敏玉的眼神倒是凌厉了许多,直看得芳轶心里头发毛。
“是奴婢错了。”
“这碧坊的景致,是越发地不好了,连茶水都没有了味道。”
南宫敏玉有些厌烦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杯盏,然后沉沉地站起身。
“夫人,您是想要回去休息了吗。”
芳轶连忙走上前来搀着。
“脑袋疼。”南宫敏玉将腿迈开,脚上的素色锦鞋,在阳光下,投了深深浅浅的光景。
“怕不是着凉了,奴婢扶您回去。”
而在东厢内,梁千洛站在栏前,凭栏远远看着,倒是有一副不同的景致。
阿碧将披肩搭在了梁千洛的肩膀上,小声地说:“夫人,您还不进去焐焐热吗。”
“我不冷。”
“善如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这会子琴房已经没有声音了,您何必还在这里等着呢。”
阿碧小声地说。
梁千洛始终面朝着琴房的方向,像是一块石头,阿碧不知道,梁千洛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势戍守着。
“那天晚上,穆天琪有没有再和你说什么话。”
梁千洛问。
阿碧偏着头,咀嚼着梁千洛话里头的滋味,看她这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未卜的前程。
“我记不太起来了。”阿碧摇了摇头。
“是啊,原本就不该记起的,他说什么,做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您私心里头想的是什么,阿碧怎么觉得,您这几日都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