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碧为梁千洛抖落抖落肩膀,有几朵金色桂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心也没有变。”
梁千洛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将自己的身子折回了风里,她穿着一双寻常布鞋,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粗实人家的妻子一般。
“夫人,您就不担心,穆天琪在这里头使诈吗。”阿碧还是不太懂得察言观色的本事,梁千洛分明是在为穆天琪的付出柔软许多,他却在这里行猜忌之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梁千洛问。
他借着栏杆,斜斜地靠着,一双玉手搭在柱子上,眉梢的温婉,在这秋天的气候里,都显得更突出了些。
“一来是为了彰显自己风流成性的本事,二来,不也是为了搅弄穆武侯府的这一趟浑水吗。”
阿碧用从前自己分析穆天琪的方法,来分析穆天琪,可惜,阿碧这一次又错了。
梁千洛不过是沉沉地笑着,并不说话。
“好主子,您就为我指点指点迷津吧,奴婢学您这样说话,到了这会子,难道又不对了么。”
梁千洛笑道:“我就说你的这番话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从我这里学来的啊。”
“想要学你们这种深沉的人说话,可不是费劲么,动不动的,还要被您给嘲笑一遍。”
说着,阿碧到是自己抚了抚头,那愁眉不展的样子,让梁千洛此时此刻温润的心,又有了点慰藉。
“我自认为,穆天琪这一次原不该有所动作的。”
梁千洛说。
风儿似乎也在倾诉心事,梁千洛抬眼说:“既然出了手帮孟静怡,就是在帮穆天骏,穆天琪所有的行动,都是以他母亲的沉冤得雪为目的的,若是此时再被穆天骏得了势,他要伸冤的阻力,是不是又大了一重。”
阿碧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孟静怡为丈夫奔走,自然是做好了穆天骏的功夫,到时候怎么可能不记着这件事的好处呢。”
梁千洛冷笑道:“穆天骏和孟静怡这两夫妻,早就是各自管着各自的了,如果他们的心是一处的,也犯不着让我帮忙找善如,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动,怎么可能是孟静怡这样孤傲的人,愿意做的呢。”
梁千洛说着,手指头已经轻轻敲击在木上,声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