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梁千洛说,这才将手伸到阿碧的面前:“你用泉水帮我小心濯洗一番,之后就用她说的止血草,给我敷上吧。”
梁千洛说着,与陆恩熙对视了一眼,嘴角倒是泛起了淡淡的微笑来。
她这才认真地看到了陆恩熙的穿搭,藕荷色的长衫配着她那清冷的面容,腰间系着一条浅绿色绸缎,腰间盈盈一握,连发饰,都比别的下人要更胜一筹。
“谢谢你,今日得你所救,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下一次你看见我的时候,也不必用这般敌对的态度相对,好么。”
梁千洛说着,唇齿之间流露出了清冷的笑意来。
陆恩熙自知有愧,言语上也软了下来,她微微地行了一个礼:“奴婢到府里头的时间不长,得罪的也不仅仅是夫人一个,若是夫人觉得奴婢得罪了,不如就干脆发落了奴婢,也解了夫人的心中愁怨。”
梁千洛的手已被阿碧熟练地包了起来,她微微地转过头,说:“我并没有说你得罪过我,怎么,莫非是你真有什么对我不住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愧意么。”
梁千洛说着,嘴角又是一场清浅的笑意在等着了。
陆恩熙想到了早前的一件事情,他到花房里领花的时候,听到过旁人谈论起东府的事情,如此,也多停留了一会儿,加了几句,她与梁千洛之间的交集很少,难不成,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吗。
“奴婢不懂得夫人的意思。”
陆恩熙的声线平稳,这样稚嫩清纯的目光,已经很少有了,至少在梁千洛这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拥有的光景。
梁千洛说:“我初初到府的时候,也有许多彷徨,也未必不渴望能得旁人的认可,只是府里头人多嘴杂,你永远都不知道,主动和你说起某件事情的人,实际上是在图谋你的什么”。
陆恩熙的眼眸清冷,齐燕宁告诉她的,要与梁千洛少了往来,齐燕宁说,这个女人是一条黄鳝。
“多谢夫人的赐教,若是夫人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