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走呗,时间不早了。”宗郢说着便要起身。
“你先走。”九歌头也没抬:“我再等会儿。”
“又是我先走?”宗郢立马抗议:“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先走,不行,这次你先走,或者,咱俩一起走。”
“随便。”九歌淡淡道:“不走就别废话,小心被人发现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这还用你说,我向来惜字如金。”宗郢一翻白眼,瞬间又在九歌身边趴下:“这瓦片太硌人了,咱换个位置好不好?”
“闭嘴。”九歌不耐烦道。
“哟——”宗郢刚要辩驳,九歌突然一把捂住他嘴:“别说话,人出来了。”
宗郢一愣,立马闭嘴。看着众位大臣从殿中相继而出,最后只剩一个老蔚王呆呆地坐于王座上,旁边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一个服侍的老寺人。
“大王,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老寺人缓缓道。
“歇息?”老蔚王长叹一声:“如今危急关头,寡人如何能睡着,也不知离歇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卫风啊,你跟随寡人的时间也不少了,依你看,你觉得眼下寡人是撤兵好,还是拼死与匈奴一战好?”
“大王折煞奴才了,奴才一个端茶倒水的,哪看得懂这些国家大事。”卫风闻言瞬间躬身道。
“你个老滑头,别以为寡人不知道你脑子里藏的什么,寡人让你说,你直说便是,纯当给寡人取取乐,散散心,寡人的这颗心啊,纠结着呢。”
“大王既如此说,那老奴便随便说说,以搏大王一笑了。”
“说,说。”老蔚王换了个轻松的姿势斜倚在王座上,看的宗郢愈发觉得自己身下的瓦片异常硌人,不觉看向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