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玩哪一出呢?人家好像根本没挂在心上啊。
“师傅……”域主此时心急如焚,底下的子民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他安可不急?甚至带上了哭腔。
“慢,小子,说就说嘛,哭什么,虽然我不记得你是多少号了。”老者不耐烦的摇摇手,抬头看看那条若隐若现的紫龙,神情才有了一点认真。
“终于来了。”老者望着那条龙,嘿嘿地笑了,像是三岁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归属。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寂寞了啊。
忽而,众人感觉眼前白光涌起,滋滋作响,身上的压力骤然倍增,压得所有人匍匐在地上。
老师……终于出手了。
这是世人第一次见他出手……
每个人顶着被撕裂的危险,毅然抬起头,想要看看这位生来便存在的传奇,一生酷爱收徒和买酒的师傅究竟有何手段。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真不是师傅他老人家不多说一句话,而是真的根本就不需要。
就像是你看着蝼蚁,难道会在意它拼尽全力才举起的那颗沙粒吗?
“别人笑我太博爱,”
“我笑别人志太薄。”
“扶摇直上九万里,”
“方得天下赤子心。”
“化形愿为帝护卫,”
“指日重归霸元虚。”
这首雄浑霸道,豪气万丈的诗句响彻在天域的每一处,每个人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傲气,欲与天斗的霸气。
白光慢慢汇集在紫龙身旁,柔和、圣洁,天地突然寂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俯拜在地,庄严注目,看着那条紫龙慢慢通过这片域,直至完全消失。
每个人依然俯拜着,脑子里想要永远记住看见的那幕,只是记忆好像被泄堤一样,逐渐消失……
不论老幼高低,但凡是存在过他的记忆全数消逝。
“咦,我怎么在这,你怎么也在这……”
“我不知道啊……”
“畜牲,还我家人性命来……”
“休得猖狂……”
天域,似是又回到了往日,只是大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两军开打时也总会迟疑一番,却不知有什么思考。
唯一不同的,那便是通往下界的通道完全被封死了,亦不知是哪位通着天的大人物所为。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又不如常。
……
道纪995年。
七月的离府气温高的惊人,即便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朝天树此时也没了脾气,脑袋耷拉着,今年的七月气温怎会如此高呢?
一处隐蔽的山洞下隐藏着一间密室,倘是别人给你指明了方向,怕也几乎没人相信,只有一缕缕冒出的冷气出卖了这个秘密所在。
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靠在铁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母子,眼神是那般冷,给本来就寒气逼人的密室里又增添了几道刺骨。
他已经在这里一周了。
任务是,折磨人。
被捆绑起来的女子也就三十七八岁左右,身上的衣服已破烂不堪,更凸现出错落有致的身体。
而且,更具诱惑。
女子眼前是一摊摊血迹,而且还有血滴不断地滴落,溅在有点凝固的血块上,顺着滴落轨迹往上走,便能看见令人心颤又气愤的一幕。
刚刚斩断的是她的第十根手指,又被很快撒上止血药,血色模糊,只剩下两只手面。墙角是胡乱放着的十根修长手指,那是每个女人看了都羡慕的指头。
她,已无力嚎叫了。
但是,她却依然残存着意识,拼尽全力抬起双眼,只为看看眼前的少年。
那是,她的儿子。
不足十八周岁的男孩看上去情况更糟,手筋脚筋被全数挑断,甚至是连每一寸肌肉下的藏着的筋脉也不放过,全身血肉模糊。
只是,他尚还残存着一口气。
不得不说,那些人的止血药很是管用,在这种情况下仍是不死,那也是奇迹。
不过,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日常所见,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了往日的怜悯。
若要怜悯,那也还轮不到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