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不过,究竟那人与这母子有多大仇恨,居然要这样折磨这两人,络腮男不想去考虑,也知道不该问原因。
把任务完美地完成,那便是他们这几人的至高使命。
至于仁慈怜悯,那确实早已脱离了他们的字典。
进画眼已经有十三年两个月零三天了啊。络腮男似乎对眼前的提不起兴趣,慢慢回味着杀过的人和那些奇葩买家的奇葩要求,嘴角流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等做完这一桩,便休息个他娘的十年八年吧。络腮男想着,这家买主给出的价钱确实够他挥霍这么长时间了。
“猫子,把她的大脚趾头取下来。”
似是看见了美女美酒朝自己走来,络腮男突然激动起来,想要加快进度,但买主提的要求他必须不折不扣的完成。
这是,他们的信仰。
“啊……”一声轻微的叫喊声响起,女子全身轻轻抽搐一番,便又一动不动。
那名叫猫子的年轻人,眼神里闪过狠厉之色,涨红的脸颊出卖了他此时的激动,难以掩饰他的变态心情,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出来办事。
看来名动一时的天才做这件事也很是合适嘛。络腮男眯着眼神赞赏,却忘了自己曾经的名气不比这位天才差。
是啊,十三年两个月零三天之前,他还是人人口口相传的天才啊。
那个被两仪宫抛弃的天才。
他们……都曾经是天才,也都曾被两仪宫抛弃……
络腮男暗暗一笑,笑骂着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把眼睛又转向了那少年。
少年也是天才,是比他们还妖孽的天才。
不过,折磨天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所以他正飞速地计算着再怎么才能让这个天才既不会死又受到最大的痛楚。
他想到了,露出一丝满意,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感受到一丝不对劲,整个后背都开始发凉,颤抖……
这是做他们这一行的直觉,对危险的感知力。
他从未感受到这么强大的危险,一股让人无法窒息的威压,他想挺着,身上的骨骼却传来一声声裂响。
他终是骇然地匍匐在地面上,贴着冰冷的寒玉,瑟瑟发抖。
他们都一样,像摊烂泥趴在地上。
瑟瑟发抖。
一道紫气突然出现在离府上空,朝天树弯了腰身似乎是在列队欢迎,或许它们觉得自己连资格都该是没有吧,总之是不应该继续直立着。
那道紫从天而降,过树顶、树腰、树根,然后来到了密室。
不过,跃动的紫色火焰频率显示了那道紫光很急促。
他,确实很急。
“轰!”
一声巨响之后,整间密室化灰末,飘散在着已然折弯的朝天树林。
一个白衣少年衣衫完整地躺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块血布,那是他母亲的衣服。
“你放心吧,你母亲的仇我会为你报的,我要让那恶人血债血偿,满门尽抄。”
一道哀伤的声音兀自响起,轻轻抚摸着男孩散落的魂,少手紧攥的双手慢慢松开,手掌瘫着朝天。
……
云梦山麓,一个堆满玉牌的地方,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面色凝重地看着其中的三个字牌。
这是每个人的生死牌,可以显示玉牌上对应人的生死,若是那闪着的玉牌熄灭,说明这个人便已陨落。
只是,这三个玉牌有诡异。
当老者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端凝时,居然化为粉末,甚至都没有散落在地上,没有残存在手上,径自与这空气混在一起。
……
道纪995年7月,离府发生了两件诡异的事:
上山打猎的猎户发现,那些看着接着天的朝天巨树居然弯了下来,向着一个方向,而中间躺着一个孩子,恰是陆府独子,当今离府最耀眼的天才。
另一件事因为反响巨大,被记载于道史:道纪995年7月7日,天降异象,紫气天降,落点未济城,其踪无处寻觅。
除去这两件事外,倒再无异常。
道界,这座转动着的机器依旧默默转动着,山涧的啸声依旧那样响着……
不过,它们似乎是在等待,等待着……
ps:已然不知是多少修了,每个开头都不是很满意,但这个,我觉得还ok,若是你相信我,那请加入收藏,我会用真心来养育这本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