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秋天深了,长春的竹也会落叶。
马生觉得这秋景尚好,再配上这满台子的尸体。
观武台上多是骂声,人们骂贪生怕死之辈,人们敬殊死一战之辈,可人们终是除自己以外的人,他们看的到血感不到伤。他们是观众,而我才是主角。
马生一个人站在硕大的演武台上,拍着屁股上的灰。他屁颠屁颠的跑到场子中间,踢开挡路的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了那杆长枪。
吸气,撅臀,我拔。
再吸气,再拔。
……
观武台上,大汉与二胖。
二胖:“哈哈哈,小哥他还活着,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大汉:“啧啧,我也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死,我就说如果死了,怎么会连点浪花都没翻起来。”
一阵骂声,
“这人是谁啊,居然装死,现在还有这种人么”
“哼哼,你就且看他乐吧,我若是他,绝不会起来,我会将死装到底”
一人问道:“老哥,这话怎么说?”
老哥:“你没看嘛,除了这个台子,其他台子上可有活人,这次大比出了个狠人,杀死了其他台子上的所有人,一个活口都没有”
“现在,所有的演武台上,只有两个人了啊”
……
马生拔的累了,可是这枪插的太深了也太用力了,他拔不出来。
马生在想,为什么这么久,宣判比赛结束的铜锣一直不响,难道通过手段得到的胜利不算胜利么,虽然恐怕根本没有人认为他用过什么手段,他们只看到一个装死之人,却想不到为什么一个装死之人一直都没有被他们发现呢。
暗淡的天空渐渐亮了,空气中弥漫的腐朽的古味也散去了。
“看!真仙啊!”
从远处飞来一人,一袭蓝裙,背负长剑。裙角沾血,眼神平淡。
她轻轻的落在台子上,裙底的褶裥下的白布靴点了下地面,身儿又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