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一股无影的力席卷整个台子,所有的尸体全部被吹下台子,仿佛连台子上石板间的灰都被吹尽了。
蓝衣女子这才双脚着地,落在了台子上。她看见台子碎裂的地方,看见插在台子中间的一杆炳炳长枪和上面的尸体,她看见了一个一身布衣,腰别葫芦的小子。
微微欠身道:“小女子,余风”
马生站定了自己身子,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我不想杀你”
余风不置可否:“我也不想杀人”
马生拱了拱手道:“在我的故乡要讲究绅士风度,男士不可以对女士动粗,男士不可以对女士无理,男士要让着女士,女士总要优先。生死可以度之身外,祖宗传统不能丢,我莫名其妙来到此地,走,亦要带走祖宗传统。”
嘴上笑嘻嘻,心里嘛麦皮,你一跺脚,老子就飞了还打个屁,还打个球,希望这缓兵之计能稳上一会儿,马生脑子里飞速转动。
余风心中估疑,仔细又向马生看去。此地破裂至此定是遭遇了一番大战,这男子年纪轻轻,可见功力不俗,他这话真假不可辨,但他眼中,那确实有赴死之意。
别的她看不出来,但那眼中的死意她却看的真真切切,那是真的不将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啊,也怪不得能站在这台子上。
余风觉得他说的话,突然也有意思起来了,即使在修仙界,对女修士亦不会有如此尊重,男尊女卑是从老祖宗里传下来的,在哪里都不会变,现在却有人,愿用生死护卫女人的一点点地位,还有什么绅士风度,那是什么东西。
余风杀人,但她从不觉得自己杀的是人,但这次,她多看了几眼这个人。
余风:“持兵,我愿与你打一场。”
她看了看马生身后的长枪,她以为那是他的兵器。
马生叹息,我哪有兵器啊。
每个演武台下守卫着十个士兵,他们负责处理每一场躺在台子上的尸体,也不允许有人逃离出这个台子。
马生转身走到台子边缘,一士兵拿起长枪指着他,示意马生回去。
马生目露凶色,一把抓住枪杆,居高临下的,一脚一脚踹在士兵脸上,士兵一松手,马生便把这长枪抢了过来。
这士兵一脸懵,这人疯了吗,打我做甚,我就是个看台子的啊。
台子周边的士兵全都围了过来,用枪指着马生。
马生一声怒喝:“滚!”
然后持着枪回到台子中央,枪头顶天枪尾立地,如同天地间的一根矛。
马生知道,那群士兵在气,没有上头命令,也不敢上来的。
那群士兵对视,满脸怒气,却也不敢上台,吃了个哑巴亏,悻悻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