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杜祭酒引路了。”

两个人这一路上倒也客气。

等进了杜家待客的花厅,杜家的仆人奉了差点下去后,南宴也没拐弯抹角的耽搁,直接问道:“杜祭酒为什么会给了我大哥越级考的名额?难道杜祭酒不知道我大哥不曾考过秀才功名吗?”

“老夫自然是知晓的。”

杜松华没想到南宴会如此的直接。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这件事的意思,听到他问,自然就如实的说了。

“只不过是有人吩咐老夫如此,且老夫也确实觉得令兄有足够越级考的资格。”

南宴没想到杜松华会如此的爽快,一时间倒是有些意外。

她略挑了挑眉:“那不知是谁吩咐杜祭酒的呢?”

杜松华看了她一眼,打量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挑剔与不满。

他哼了一声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谁?”

南宴此刻是真的很意外……这事儿,司予白竟然也参与在其中?

她目光中的打量与怀疑,杜松华没有错过。

“南姑娘若是不信任老夫所说,就没有必要再问老夫什......

么了。”

他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善。

“那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杜祭酒如此做呢?”

南宴轻笑了笑:“倒也不是我想怀疑杜祭酒,相反,我正是时常听人说起杜祭酒的清贵之名,想来杜祭酒也是不屑于说假话诓骗我的。”

杜松华:……

其实他也不是很乐意做什么清贵的。

比起清贵,他更想做亲贵。

“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岂是老夫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能知晓的。”

杜松华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只知道,想要一家老少安好,就得对权贵的命令服从,南姑娘说是不是?”

南宴笑了笑,站起身来:“既然杜祭酒如此说,那我便先告辞了。”

她走了几步又扭过身子,淡笑着看杜松华:“只是等下恐怕要劳烦杜祭酒,往衙门里头走一趟了。”

杜松华一愣,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宴见他如此表情,好心解释了一句:“毕竟,诽谤太子殿下,可是不小的罪名!我身为殿下的未婚妻,自然是得维护好未婚夫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