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曜文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他有些咆哮的道：“我怎么冷静，我该怎么冷静，我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强国富民，可我现在在干什么，干什么？！每天都在勾心斗角，算计人心，现在居然还要赌上同志的性命，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放弃一切，到前线去当一个普通的士兵，去冲锋陷阵，哪怕战死沙场也好过在这里杀自己人！”

陈东峰看着压抑了许久的郑曜文，轻声的道：“老郑，你不要这么激动，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郑曜文的眼圈有些微微的发红，他松开了紧握的手，轻声道：“老陈，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分不清我到底是人还是鬼了。”

“老郑，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可你如果现在放弃了，那你这七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你想想你从一个少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你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难，如果你今天放弃了，那你做的这一切不都白费了，那你那些苦不都白吃了吗？”

郑曜文略微有些激动的道：“这些我都明白，可，可我真的快熬不下去了，我真的怕了，害怕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同志，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老郑，老郑，你听我说，你听我说。”陈东峰极力想平复下郑曜文的心情，但却没有成效。

郑曜文摇着头，痛苦的道：“老陈，你知道吗，当我从戴笠口中听到雨蝶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像被雷给劈了一样，我真的快崩溃了。”

“老郑，老郑。”陈东峰极力想要劝阻郑曜文，可郑曜文已经压抑的太久，此时的他早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陈东峰万般无奈之下，轻喝了一声道：“林子枫同志！”

听到这句话，郑曜文愣住了。许久，他渐渐缓和了过来，叹息着道：“林子枫，这个名字真熟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还有个名字叫林子枫。”

“林子枫同志，你忘记当年的首长的话了吗，你现在放弃了，你对得起党委对你的重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