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曜文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那我们言归正传吧，那个‘寒露’很有可能在老陆身边。”

“为什么？”

“因为情报是以电文的形式发来的，在山城这个‘寒露’似乎不用发报。而且我注意到那张抄报纸上的字迹似乎有些熟悉，像是接收上海那边电报的报务员的字迹，所以我怀疑他在老陆身边。”

“那我必须马上通知老陆，谁知道这国民党特务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自己也要小心，毕竟是在山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小心为好。”

“我知道了。”

郑曜文看了一眼手表，轻声道：“我该走了，在这里待的太久，戴笠会起疑心的。还有，我的茶叶给我包好，茶钱你就替我付了吧。”

陈东峰看着有些贫嘴的郑曜文，确定他已经没事了，白了他一眼道：“郑长官您怎么好意思欠我这小店的钱，我这可是小本生意。”

“谁欠你钱了，都说是垫付了。”说罢，郑曜文提着包好的茶叶，叫了一辆黄包车，离开了这间小小的茶行。

看着郑曜文那意气风发的背影，陈东峰有些淡淡的欣慰。寒风中，那个逐渐模糊的背影却是那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