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年我一直在打探去蛊的方法,只知道可以以身引蛊……”阿申原本颓唐的面色上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你懂蛊术?对,对了,你是沧澜城的人啊,肯定懂的!”
“阿申,你先冷静一下。”十七将阿申又按到了椅子上,“我已经求了我师父了。”
“你师父?好,等等,我们等等。”阿申自言自语地转过身,继续深沉地盯着萧长龄,“我说的那些,不要告诉世子。他只以为他的母亲是难产而死。”
“嗯。”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房内静默的二人却仍然被黑暗笼罩着。深埋在永安王府的那些肮脏不堪的回忆终于在今夜被揭露出水底。死去的王妃或许已荣登极乐,活着的阿申却还在人间地狱。
阿申熬了一晚上,长时奔走,又倾吐了多年来的一桩心事,整个人都像是变得轻飘飘的,坐在椅子上,木然地凝视着萧长龄。
十七将摇摇欲坠的阿申扶起来,打开房门走出的一刹那,灿烂的天光涌现。
萧长龄蓦然睁开了双眼,目光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明澈。
该听的,他听了;不该听的,他也听了。
他沉静地看着床顶,却见眼底暗流涌动。
两滴泪,迟了二十载,自眼角缓缓往下流,流过男子的鬓角、耳廓,逐渐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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