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龄放松地躺了下来,眯着眼认真地看着空中的繁星。
怪不得十七每次心情不好就喜欢躺在屋顶上。
屋内,十七解了衣衫直接钻进了床,却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这次饮下的酒似乎与之前几次都不一样,烧的她又热又躁又痒,心里一团邪火恨不得燃遍了全身经脉,纵使她强迫自己闭着眼也始终无法入眠。
这是什么破酒,只一杯将把人醉成这样么?
十七烦躁地一踢被子,屋外酒壶落地“哐当”一声砸的粉碎。十七心下一惊,这都几更了,难道萧长龄还在屋顶上?
想到方才是因为自己泻火一脚踢翻了萧长龄的木梯子,十七愈发不安起来,赶忙披上了一件白裘轻盈跃上了屋顶。
萧长龄果然还在。
他的脸上染着两抹淡色的绯红,素日寡淡的面孔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冶丽。见十七皱着眉上了屋顶,他莞尔一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踏着瓦片一步一步地朝十七走来。
“你还是来找我了。”萧长龄笑得无邪,与平日那副淡然的模样全然不同。
“你怎么醉了?”十七想要上前扶他一把,却见萧长龄摆了摆手。
“我不要你扶,你下去。”
“你醉了。”
“你不下去,我就……自己跳下去了。”
十七心里正憋着火,看萧长龄这一副明显的醉酒姿态又不得发泄,只能黑着脸跳下了屋顶,皱着眉注视着独自站在屋顶上摇摇晃晃的萧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