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闵安南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徐清淮则震惊的呆立在了原地。而后面赶来的廖氏、闵安元夫妇并闵安榕夫妇则好似做梦一样的看着徐蒹。
闵安元和闵安榕觉得这完全不可能,实在是太离谱了。而朱氏和沈氏则觉得闵琨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外甥女下手。
场面一度僵持了下来,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位裕国公府的四奶奶说的舅舅,不就是国公爷?”
“舅舅跟外甥女……”
“真恶心,没想到这裕国公有如此癖好!对自己的小辈下手,荒唐至极!”
“是啊,还在自己儿子的新婚之日……碰的还是儿媳妇。”
说到儿媳妇三个字时,不免有人想到了之前那位新婚之夜暴毙的四奶奶。既然闵琨连自己的亲外甥女蒹儿媳都能下手,又如何能放过那位前四奶奶呢?
众人的表情微妙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偷偷瞄向了徐清淮和闵瑶。徐清淮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裕国公府的前四奶奶不就是他的三女儿吗?徐清淮低头看了眼涕泪交加的徐蒹,又想到之前偶然遇到闵幼株时,她对他说过的话。
“您的三女儿新婚当夜突然暴毙,您不觉得可疑吗?”
“您在我眼里就是个糊涂虫!”
脑子轰的一下响了起来。
徐清淮原先还在为裕国公府找理由,那是他妻子的娘家,闵琨又在仕途上曾帮过他,两人相交数载,他怎么会害他的女儿呢?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而一边的闵瑶则是完全的难以置信。她了解他的哥哥,闵琨的确是好色,但他的好色总是有底线的。
“不,不可能是哥哥。蒹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闵瑶这番话后,廖氏也站出来道:“来人,国公爷刚刚可说了去哪儿?”之前伺候在闵琨那一桌的丫鬟忙跪下回道:“国公爷刚刚喝多了,说要去净房。”
众人听了又一阵交头接耳,廖氏便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徐蒹身上道:“小姑子也听到了,你哥哥是喝多了去净房,又怎么可能突然跑去安南和蒹儿的喜房呢?说不定是蒹儿累了睡迷糊了,才搞错了呢。”廖氏的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徐蒹的发顶,徐蒹刚想辩解,不远处却传来了蹬蹬蹬,蹬蹬蹬的脚步声。
随着这一叠声的脚步,还有闵幼株惊恐的叫声:“国公爷喝多了,大表姐快跑!”
众人转头望去,正见到闵琨低着头往这边快速行来。而他的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小姑娘也一瘸一拐的往这里赶。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脸上也挂着焦急的神色,但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那裙裾边的血色彼岸花随着她的行走犹如地狱中的血色恶鬼,正朝着众人肆意的张开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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