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龙终于抛出了底牌:“依末将之见,还是把这群‘骟马’卖到齐国公手下挖煤比较好,毕竟煤矿井下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想作乱都作不起来,而且末将可以打包票,没一个‘骟马’活的过三年的……”
施龙说的话属实,庄子固已经在“矿业大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资本家不顾一切地追求利润的嘴脸也越来越凶残,其中煤矿是压榨最为剧烈的一个行当,“进去的是人肉,出来的是煤和白骨”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嗯……呵呵,这些也好,算是这群没卵子的龟孙罪有应得了!”赵应元笑道,然后忽然想通了为啥施龙要提这建议——“姓施的,你是想从我这里把‘骟马’运到山东去买,好再赚上一笔,是吧?”
施龙没有否认:“是啊,有钱大伙一起赚,岂不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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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天津城内的分赃盛宴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鳌拜逃出去的主力部队,正在杨村、香河一带游荡。
天津之败,鳌拜损失惨重,因此他现在是不敢直接回京师的,而是希望能有一次“胜利”,哪怕是名义上的“胜利”也好,这样才能对坐镇京师的多尔衮交差啊。
所以鳌拜不肯离开天津太远,还派出了大批探马去侦查,试图找到“贼寇懈怠或火并”的机会,发动一场卷土重来的反击。但探马的汇报是让“大清第一巴鲁图”失望了,反贼和海寇确实在天津城刮地三尺,杀人如麻,但说到懈怠与火并?呵呵,没有的事。
“看来只能等到贼寇沿着大运河向京师进攻的时候,半路伏击之了。”鳌拜认为这是翻盘的唯一机会,毕竟在贼寇贪婪,在天津吃了个饱的情况下,八成会继续打京师的主意,而那时候,就是这伙不自量力的贼寇们的死期!
但事实再一次让鳌拜失望了——反贼和海寇没有向京师方向继续进攻,反倒有撤退的迹象!这种诡异的行为让鳌拜先是感觉“意外”,然后认为“其中有诈”,最后转为狂喜——毕竟贼寇没有继续盘踞在天津,那么他就有了“收复失地”的机会!
顺治四年八月二十一,当最后一股反贼和海寇撤离天津,这座城市基本上成了白地的时候,鳌拜的军队终于大摇大摆地重新进驻这座城市,而“与贼寇血战数日,天津几成废墟,但终于将贼寇悉数击破”的“大捷”奏折,也已经摆在了睿王多尔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