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们无关,奴只是宫中知晓真情之人。原以为断了王簪便能阻了你登基,没想到你的运气真是不一般的好。”那阉人眯起了眼,手中匕首逼紧了,“莫要以为胁迫主上便能获得王位,即便是主上在世亲口传位给你,奴也不会答应的,大秦的天下必须是嬴姓子孙,你算什么?”
赵政听了这话,心中忽然有些震惊,“你是父王的人?”
“你没有资格唤主上!”
赵跃稍稍拉开帘子缝隙,瞧着那宫人的疯疯癫癫目中忽然溢出了泪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手中的匕首贴着赵政的脖子,若是手一抖将赵小政结果了这事就大发了。
赵跃心中一横,足下的小绣鞋动了动搓出了声响,引了那宫人的注意,阻了他在那处发疯。
“谁在那处,出来!”
赵政的心中一凉,这小猪竟连躲藏也不会?
赵政瞧着那宫人,忽然想到父王临终之前提到赵跃是他骨血,这宫人知道的秘密许也包括这一桩,心下顿生了一计,“小赵莫要出来。”
听了这话赵跃握着剑柄,心中忽然温暖了一回,临死之前能得赵小政的庇护,死也瞑目了。这些年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她咬了咬牙,也不知自己的轻重,双手握着那剑警觉地剥开帘子。
只瞧那宫人眼中震惊,口中喃喃地唤了一声“少君”,却在这短暂发愣之间,被赵政一招夺了匕首反制了回去。
赵跃傻傻地瞧着这一幕,拿着那剑一点也没派上用场。
赵政捏住那宫人的下巴狠狠地卸了,那骨头的声音十分清脆,里头也裂了。以赵政的性子,斩草必除根。可他现今身上华贵尚要赶去大典不能沾血,便只废了那宫人的腿脚,见他无力反抗才放心。赵政的身世,自古本就是个迷,他心气极高怎会容忍别人造谣胡说?
那宫人的下巴废了,四肢脱力趴在地上挣扎,呜呜咽咽讲不出一句话来,翻转着脸对着他们这处,眼中怀着怨恨死死地盯着赵政。
赵跃心中害怕,她现今也是知道几分秘密的人,虽然只是些皮毛,可赵政这类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关键时刻什么情分都不会有。
她该怎么办?
赵跃心中一横决定充傻装愣,一把抱住赵小政的细腰,撒起欢来大哭,“小赵就知道王上不会丢下小赵的,呜呜呜,小赵最喜欢王上了。”
赵政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宫人身上,而后顺势将赵跃抱起来,算是给那人一个威慑。
果真,那宫人睁大了眼,口中的呜咽声硬生生地停了。
“今日无论听到了什么,忘了便好。”赵政唇边扯了一个轻松的弧度,将那吓得呆住的小猪固紧了些,口中温言软语,“若是小赵听话,寡人自然不会弃了小赵。若是小赵不听话,寡人只好让你去陪着父王,反正…父王最喜爱小赵了。”
赵跃在他怀中战战兢兢,听了他的温声细语更是一头雾水,反应片刻忘了作答,而后便见他径直松了手,那架势似乎要将她摔死。
“小赵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赵跃闷了一声,想也没想结结实实地环过他的脖子,绝境求生容易出奇迹,某小猪竟然就这么诡异地攀住了赵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