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迎槐不愿费神多想,一个劲儿往嘴里扒拉白菜。
偌大的凉王府就没有会腌酸菜的吗?
酸酸的多开胃。适合他这种饭量小,身板子大的。
“诶?你俩还跟这儿吃呢?”张玟快步走进灶间,“陆五姑娘找咱们呢。说是做法救老郑。”
闻听此言,朱迎槐噌地站起身,“哪儿呢?我得赶紧过去。师父出来之后第一个瞧见的得是我才行。”
必须是他!
否则师父会怪他没尽心侍奉。
桑敬拽下挂在肩头的巾子抹了把脸,“现在吗?哎呦,瞧我炒菜炒的满身油味儿,能不能容我洗个头,换身衣裳?”
洗头?那得晾到天黑。张玟上前握住桑敬手腕,“你又不是老郑的相好。洗头作甚?快跟我走!陆五姑娘不等人!”
桑敬任由张玟拉着他,趔趔趄趄往前走还不忘扭脸唤朱迎槐,“好小朱快跟上!”
……
他们三人到在偏殿时,其余人已经等了盏茶功夫。陆珍坐在上首,郭铭、孙恪、夏长生、华月枝分别坐在下首。
殿中安静极了,甚至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朱迎槐局促的吞了吞口水,在桑敬身后站定。逢至大场面,他是没有资格落座的。
人到齐了,陆珍清清喉咙,开口说道:“想来大伙儿已经猜到那面铜镜的出处了。”
出处?
那面镜子并非普通邪物?
朱迎槐膝头发软。
乖乖嘞!他背着那玩意儿飞了一路,居然还有命到在凉州。究竟是他命大,还是那玩意儿不邪性?
众人闻言,神情各异。
郭铭眯缝着眼睛思量片刻,猛地灵光乍现,面色微变,继而审慎的看向朱迎槐。
审慎过后,露出赞许。
朱迎槐被郭铭看的心里发毛,但仍旧故作镇定。脑子里认真回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事或是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