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没良心就是没良心,不光没良心而且没心没肺……唔唔唔。”
徐若瑾的小拳头还没落到梁霄身上,身体已经倒在了他结实的怀里。
嘴被堵住只能发出一些唔唔的声音,人已经软了下去。那双似乎无处不在的大手,那坚硬结实的肌肉,一点点的把她从一种紧张和头绪纷杂中解脱出来。
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徐若瑾那种带着安全感的灼热,这种感觉让人沉迷。
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宽大的怀抱让她能够感觉到安稳,瞧着她小脸的酸楚、听着她不喜的抱怨,梁霄心中也有几分自责苦涩……
良久,徐若瑾才浑身发软的沉沉睡去,梁霄轻轻地把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拿了出来,这一次却没有那些强力的冲动,而是轻柔得如一片羽毛。
他不忍心让她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有些她不习惯不舒服的事情,他做就好。
为她轻轻的掖好了被角,梁霄才走到了院外,沉声道:“开始吧!把那些确定不干净的人都抓出来,更要知道,到底是谁敢到这个院子里刺探,搞清楚是哪家的,如何处置,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梁霄对面,十几个老太监老宫嬷一字排开,如若徐若瑾醒着,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领头的正是太后身边的董公公和皇帝身边田公公。
他们都是在深宫大内里多少年的各房主事,在皇宫里混了一辈子,对于各类宫人的底细没有比他们更加清楚的。
老太监老宫嬷们开始动手,仔细地审查名单,一个个名字从今天招募的宫人名册中被勾掉。而随着这些名字的被勾掉,就在徐若瑾的院子外面,很多人沉默无声的开始了行动。
一个个刚刚被招募的宫人从睡梦中被人捂住了嘴巴,拖出了房间;
有些人被秘密发到了远方;
有些人则似乎人间蒸发,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身在何方……
一个晚上,总共数百号大活人在郡主府里神秘的失踪,其中就包括太后寿宴上赐给瑜郡主的两个“宫女”。
梁霄压根儿就没打算给楚云秀找个替身,他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迷魂阵,想从数百个失踪的人里分辨出哪个是太后所赐的宫女?哪个是今日招募的宫人?
整个大魏国的各方势力里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
明天早上,宫里将会传出云贵人暴毙的消息。据说是染上了急性的病症,为了避免可能产生的疫情,云贵人的“尸首”在当天夜里就被焚了。
而真正的楚云秀,则被改头换面混在了一群明早从中林县来的梁家家生子下人里,明面上的身份是某个祖上就在梁家做事的管事媳妇儿。
她会被安排在郡主府最深处的一个清净院子里,就算是伺候她的人,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一切都迅速而干干净净,死无对证。
梁霄亲自坐镇在徐若瑾的院子里守护妻女,梁一到梁十等人倾巢而出,洗地一般扫荡了郡主府周围。
距离郡主府后门两个街角的一家裁缝铺子,后来被人发现莫名其妙的成了空铺子,绫罗绸缎依旧好好地码在店里,原有的经营者卻已人去楼空。
原本经常在这附近上溜达的五个乞丐、两对卖唱的父女和一个挑着担子的走油郎,从这一夜之后再也没出现在世间。
郡主府对面的某个茶楼,大掌柜两口子并四个伙计,发现安详地死在自己的床上,浑身却并没有伤口……
很多被派来盯着郡主府的暗桩在这一夜被连根拔起,许多人的血在无声的流淌着。
这一夜,对于郡主府来讲,注定是一个忙碌而沉默的夜晚。
而徐若瑾则在睡梦之中,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天边刚刚露出了鱼肚白,梁霄坐在一张方桌前,收到了该收到的最后一份信息。
把玩着手中的酒瓮,他虽有淡淡的迷醉,却没有半丝疲惫,因为这是守护自己最应该守护的人!
“今日起,外松内紧,发现附近有刺探府中者,杀无赦!”
“遵命!”
看似空无一人的院落里忽然响起数声低沉的回应声。
梁霄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忽然难得的伸了个懒腰,向屋内走去。
接着蒙蒙亮的天色投进屋里的微光,徐若瑾依旧在香甜的睡着,睡得像个小猪。作为一个刚刚出月子没多久的女人来说,她其实很需要休息。
梁霄躺卧在床,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宠溺的道:“傻妞,我说了你不需要那么操心劳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