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机毕竟也是武将,区区几杯不在话下,现在却羡慕喝醉了的王弟,至少变得比他有胆量。银夭看看多余的人,拽下无炎柔软的大手放在桌上,“夜深了。不如请大王兄送七王兄回去吧?”
自知多留无趣,无机只好拉起王弟的手臂,谁知被无炎轻轻挣开,看到他步履稳健颇有些惊讶。
“银夭恭送两位王兄。”她在身后款款施礼,那俩人默契地抬起右手挥了挥,一个也没有回头。
灯烛吹熄,房里才有了声音,“残影。”
“在,王子。”
“人派出去了?”
“是的。”
黑暗中的人影晃动,说话的声音没有情绪,就像这位主人的附属品。
“你去景夭楼了?”
“师父!这么晚怎么在这?”回到太子宫的无机,疲倦地躺在床上,突然吓了一跳。以他的功力之深厚,还是无法感知上官牧的存在。
“我猜到你这会儿该回来了,便在这等着。”丞相显然一脸不悦,眼神也变得严厉。
“我去看看王弟王妹而已。”虽然回答地轻巧,无机还是被对视的目光刺得撇过头去。
作为师父看到他的反应,也无可奈何,只能给予徒弟忠告:“离他们远点,否则你的王位只会不保。”
无机想出言反驳,想想还是没有开口。灯光把他和上官牧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很孤独。是不是两个人待久了,就会有某一点变得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