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就是小区保安有点严格，登记了好久。”

“就这样，要不怎么显示这是高档物业呢。”

“是啊。”

“喝什么。”

“随便。”

“随便最难伺候了，我就给你冲咖啡吧。就当我们在家里喝下午茶吧。”

陈果打量着房子里的摆设，周群带陈果参观了一下整个别墅的结构和花园。

“周姐，你是不是请了私家侦探？”

“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周沉默了一会，就承认了。

“我认为，现在这时候，你可不以不用他们了，不需要。”

“为什么？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你是知彼了，但你知己了吗？况且你知彼之后，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结果还不是更加重复、肯定你的失望，让你失去信心。”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

陈果不想把游一名的那套“像”与“是”的理论讲给周姐，虽然她也是一个知识分子，但这跟学历、跟智商是没有关系的，那是一种超越规则之上的另一种规则，不习惯这种思维的人，听了反而更加迷惑，她要以周群能理解的语言来阐述。

“因为他对你的视而不见，你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了松怠？如果你不知道蒋先生的行踪，你是不是还像刚开始那样呢？”

“即使不跟踪他，我也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个半月了，他总共在家里才吃过两次早饭，他的反应把我搞得喜怒无常的，只要他吃过一次早餐，我就会开心好几天。”

是啊，人总是以对方的行为来判断别人的心里状态，却不知道每个人呈现出的行为模式，未必是他真实的内心，因为人们往往看到的只是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的表相。再用这种表相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决定自己的下一步作为。原来人人都被表相搞得团团转，而忽略了最真实的那部分内在。这最真实的东西又该怎么挖掘出来呢？周群想知道蒋凯成的内心，不正是游一名说的“摄心”，可周群能摄住蒋凯成的心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猜测对方的内心，并不是摄心，这两种概念又被混为一谈了。

周群还在说些什么，陈果听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了，她总感觉到还有什么地方没想明白的。陈果想起该给周群说些什么了。